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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时代烙印的摄影师

发布时间:2013-01-25 作者:项懿 文章来源:今日路桥


1956年杨匡侯(四排左一)参加路桥镇手工业首次先进生产者会议合影(照相钟表社/摄)


当年的街心公园


1959年谢香云(右)与杨志国(前)摄于花园里照相馆桥头
 

  在杨匡侯接近50年的职业生涯里,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拍了多少张照片,或许用“数以万计”都无法完整地来形容。随着科技的进步,社会经济的发展,照相用的器具逐一发生着变化。从原来的底片、胶卷演变成现在的数码。照片中所留下的曾经的小镇变成了现在的城市,翻天覆地,有了另一番模样。

  杨匡侯在解放后离开了临海回到路桥,办起了照相馆。当时也遇到了一些小障碍,去审批时被告知“上头”有令,一律停止。幸运的是,杨匡侯最终申请了下来,而且当时的整个黄岩县就只有他一人获批。

  照相馆成立之初,杨匡侯也经常去跑业务,渐渐地,越来越多的人主动找上门来。正当生意越来越红火时,农业合作化高潮来临,他的照相馆和钟表社合在一起统称路桥照相钟表社,直到1956年,两个不同的行业才分开。不过无论如何都不影响杨匡侯拍照片。

  不仔细看,看不出拍摄于1956年的“路桥镇手工业首次先进生产者会议全体合影”是由三张照片拼接在一起的。杨匡侯说,当时,照相社没有条件拥有大的底片,长长的队伍只能分三次进行拍摄,洗的时候再拼接在一起。这张照片是杨匡侯管理的照相钟表社所拍摄,但他本人也是先进生产者之一,合影之中也有他的身影。他说,如今这照片中的大部分人已经离世,或许连他们的晚辈也不曾见到这样的照片。

  再稍晚些,照相馆除了小照相机外,也有了大的老式照相座机。老式照相座机所使用的是大的底片,类似于民国时期的留声机唱片,只是一种是圆形,一种是方形。操作的方式我只能根据他的描述简单陈述:老式照相机在照相时先把片盒抽出来,拍好后立即塞回去,然后拿到暗室里进行冲洗。

  如今的街心公园虽然小却不乏热闹,而对于它的变化,杨匡侯的感受应该是最深的。当时他的照相馆就开在现在的街心公园上。那时,他把整个地方布置成了照相馆的外景,有小桥流水,有紧跟主旋律的毛泽东语录、红旗,还有专门的摄影园拱门等等。现在的街心公园完全没有留下当初的任何一点痕迹。

  作为摄影师,杨匡侯是幸运的。因为职业的原因,他不仅为别人留下了许多美好回忆,也让自己有资源拍摄更多的照片。然而,也正因为如此,他遭遇了长时间的折磨、痛苦与挣扎。

  这是一段不愿被许多人提及的历史——文化大革命,即便现在似乎也没有要公开档案的迹象。对于“80后”的我来说,虽然看过一些资料,听过一些人的讲述,但是永远无法感同身受。只是,杨匡侯在讲述他的文革遭遇时,我认真聆听着,似乎看到曾经的场景,内心颤动,不忍提问更多。

  杨匡侯开照相馆伊始,为了多找业务,跑到温岭石塘拍照片,在那里认识了松门的同行。后来这个人行贿,送给别人二两多的黄金,这个事情败露之后,无缘无故把罪名扣在了杨匡侯身上,当时派出所经过调查,查明了真相,确定并不是杨匡侯所为。杨匡侯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,没想到后来却给他惹来了更大的麻烦。

  文化大革命时期,那些狂热的爪牙正是抓住了这点,硬是污蔑是他行贿,天天把他带到工商所批斗。路桥满大街上还都贴满了“隐蔽二十年的杨匡侯通匪”等大字报。杨匡侯一度非常绝望,产生了轻生的念头,他说,如果不是他的妻子每天日夜守着他看着他,他早已离开了人世。到了文化大革命过去后,他才得以平反。

  说起这段往事,杨匡侯的眼角有些湿润,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,他是遭受了怎样的一种非人待遇啊。欣慰的是,现在的生活给了他不少安慰。        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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